有一种鸟,没有脚,只能一直的飞呀飞,累了,就在风里睡。
这种鸟,一辈子,只能下地一次。
那一次,就是它死亡的时候。
——《阿飞正传》
martlet,n.欧洲燕,无足鸟。
她对我说:我想和他离婚。她说:先让他搬出去住。她还说:我是个孤独的女人。
我不懂得爱情,或许就像你也从没有懂过爱情一样。你对我说,你不爱他,可是曾经我在纸篓里捡到过你写给我的信。上面写:其实我是爱他的。爱或者不爱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或许很重要,可是对于现在的我其实并不那么重要了。有时候爱情真的只是一个人的事,只是我们做不到在自己的世界里让爱情圆满。
在我有限的记忆里,是我们相依为命的场景。你发着烧,他在外面赌博,晚上天黑了,没有人烧饭,你让我打电话给他说你病了。我很怕打电话给他,因为他很凶。可是我还是战战兢兢的打了。他正玩得兴奋,说我们合伙骗他,我说没有,他说你们自己解决就把电话挂了。坚强如你又怎会在我面前流泪,可是我懂,夜里开着小灯守在床前的你在默默流泪。不是不心疼,不是不难过。只是6,7岁的我心里承受的太多。连自己都安慰不了自己。我很后悔,要是当时我抱着你,稚嫩地对你说声,妈妈不哭。或许你会好过很多。可是原谅我说不出口。
这十多年来,我不知道你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忍过去。你什么都对我说,我很感激我可以帮你承担那些重量。这些年我不停的写,不停的旅行,不停的开始和结束。也许你从来没有想过我,我一直陪在你身边。你说你孤独,其实我更寂寞。唯有不停的以出发的姿态温暖自己。
也许我就是那只无足鸟,找不到只为我存在的岛屿。所以在生命的时限里,我唯有不停的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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